2020年4月27日 星期一

2020 04 27 左永安顧問 今日,字母公司(Alphabet)、微軟(Microsoft)、IBM和奧多比(Adobe),都是由在印度出生的工程師領導。What the Shift to Virtual Learning Could Mean for the Future of Higher Ed

2020 04 27 左永安顧問 今日,字母公司(Alphabet)、微軟(Microsoft)、IBM和奧多比(Adobe),都是由在印度出生的工程師領導。What the Shift to Virtual Learning Could Mean for the Future of Higher Ed


What the Shift to Virtual Learning Could Mean for the Future of Higher Ed
維傑.高文達拉簡 Vijay Govindarajan , 安納普.斯里瓦斯塔瓦 Anup Srivastava
  • 數位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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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4/17
目前的實驗可能會顯示,四年制的大學教育不再能保有光環。各種因素顯示,顛覆高中後教育市場的時機已經成熟:最明顯的因素,是不斷高漲的學費,已經超過大部分家庭的負擔。新冠病毒危機,或許正是那股破壞力量。
當意料之外的事件,迫使大家針對某個新構想普遍進行實驗時,社會與企業就會出現重大轉變。例如,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男性上戰場,女性證明了她們可以做「男人的」工作,而且做得很好。從那之後,女性再也沒有回頭。同理,千禧年問題(Y2K)讓印度軟體工程師普遍獲得起用,導致美國核發的雇用簽證增為三倍。修正Y2K問題讓印度工程師能建立資歷,一躍而成為解決技術問題的世界領導者。今日,字母公司(Alphabet)、微軟(Microsoft)、IBM和奧多比(Adobe),都是由在印度出生的工程師領導。
現在,新冠病毒疫情的大流行,迫使全球進行遠距教學實驗。有許多跡象顯示,這場危機將會改變生活的許多層面。教育可能是其中之一,前提是遠距教學證明成功可行。但我們如何得知它是否成功?隨著這場因危機而推動的實驗展開,我們應該蒐集數據,並關注以下三個關於高等教育的商業模式、高品質大學教育可取得性的問題。

問題1:學生是否真的需要在校四年的體驗?

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必須了解目前的四年模式裡,數位科技可以取代哪些部分、增補哪些部分,以及與哪些部分可以互補?
理論上,不太需要個人化或人際互動的課堂教學,可以錄製成多媒體講課內容,由學生按照自己的步調和地點來觀看。學程裡這類能夠普及化的部分,可以輕易由像Coursera之類平台上的非大學教師來講授;畢達哥拉斯定理的教學,在全世界差不多都一樣。這樣的課程,科技平台能以低成本把內容傳遞給極大量的視聽大眾,而不會犧牲面對面(face to face, F2F)教室的重要好處,也就是社交體驗,因為這些基礎課程很少有社交元素。
釋出可普及化課程裡的資源,可讓大學把更多資源,投入以研究為基礎的教學、個人化的問題解答,以及個人指導。學生也會有更多資源可以運用,因為他們不必整整四年都待在校園裡。他們可以視自己方便、以低廉得多的成本,在網路上修習普及化課程。他們可以把花在校園的寶貴時間,用於選修課程、團體作業、教師諮詢時間、互動和職涯輔導等無法遠距進行的事情。此外,校園可以用於建立人脈、實地進行的專案,以及全球學習考察,也就是需要面對面參與的事務。這是混合模式的教育,有可能讓人人都上得起大學。
但我們是否可以轉變成混合模式?答案就要揭曉。參與遠距上課的不只是學生,即使教師現在也不得不從自己家裡講課。幾週前還齊聚一堂的師生,現在正在嘗試不同的教學方法。因此,雙方可以在其他條件不變之下,比較他們的面對面體驗和遠距體驗。
進行目前的實驗時,學生、教授和大學行政管理人員,必須記錄遠距教學對哪些課程有利,對哪些課程進行得不是很順利。他們必須持續開設聊天室以進行匿名討論,主題包括技術議題、課程設計、課程傳遞和評量方法。這些數據資料可作為未來進行以下決定時的參考:何時應該讓某些課程採用遠距教學、原因何在;哪些課程應該保留在校園內教學;哪些校園教學課程應該以科技輔助或互補。

問題2:資訊科技基礎設施需要哪些改良,才能更適合用於線上教育?

我們當中有許多人的日常行程,都已變成一長串虛擬會議清單,因此可以見證,在真正開始進行遠距學習之前,必須解決一些硬體與軟體的問題。數位科技(行動、雲端、人工智慧等)可以大規模建置,這點我們並不質疑,但我們也知道,必須做的事還有很多。在硬體方面,必須解決頻寬和數位不平等的問題。面對面的環境消弭了許多差異,因為在同一個課堂的學生,得到相同的授課內容。然而,線上教育擴大了數位鴻溝。富裕的學生有最新的筆記型電腦、更好的頻寬、更穩定的Wifi連線,以及更精良的影音視訊設備。
電話會議軟體或許是一個不錯的起點,但它無法處理某些重要功能,例如,容納大型班級的授課,同時提供個人化體驗。即使在一間容納千名學生的教室裡,講師也能感覺得到學生吸收各種概念的情形,並據以改變教學步調。學生可以察覺自己是否問了太多問題,以致拖慢全班上課。我們的科技足以用虛擬方式納入這些功能嗎?還需要開發哪些功能?講師和學生必須留意、也應該討論他們的痛點,並促進、要求那些領域技術的開發。
此外,線上課程需要實地的教育支援:授課設計者、訓練者和教練,必須確保學生學習與完成課程。大學之間也有數位落差,這一點會在目前的實驗裡變得更明顯。相較於預算拮据的公立大學,頂尖的私立大學有更先進的資訊科技基礎設施,平均每位教師的資訊科技支援人員比例也較高。

問題3:教師和學生需要哪些訓練,以促進心態和行為的改變?

不是所有的教學人員都對虛擬教室感到放心自在,而那些連基本影音視訊設備都沒用過、依靠黑板和白報紙翻頁看板的人,以及知曉且嫻熟新科技的較年輕教師,這兩者之間也有數位落差。在未來幾週,當全美國各地的學生進入線上教室,他們就會發現,許多講師沒有受過設計多媒體教學、運用詳盡的符號和圖表的訓練。學院與大學必須利用這個時機,評估他們需要哪些訓練,才能提供順暢的教學體驗。
學生也面臨許多有關線上課程的問題。在必須遵守大學行事曆的壓力下,他們不得不完成課程,不能沒完沒了地拖延下去。在線上,他們可能會覺得自己不屬於任何同儕團體或學院,在真實世界裡,同儕與學院能灌輸一種競爭感,激勵所有人追求卓越。在線上課程做的任何事情,都會有注意力長度的問題,因為學生可以一心多用、查看電子郵件、和朋友聊天,也可以一邊聽線上課程,一邊上網。我們是家長,也是教授,因此我們知道這是真的。
這些心態能改變嗎?目前我們正在進行試誤實驗(必須如此,因為要保持社交距離),以找出答案。在學期當中,教師和學生都在重新調整、重新校正。課程進度和課程內容,都會隨著課程講授而修改。考試與測驗等評量方式,都轉為線上交卷。大學行政管理人員和學生都很有雅量,願意讓講師在這麼急迫的前置時間裡,進行創新以打造最佳課程。
授課者、學生和大學行政人員都應該討論,從線上教育的第1天到第X天,教學與學習出現了什麼變化。這些都會是訓練未來線上教學者和學習者的線索。

一場盛大的實驗

持續延燒的新冠病毒疫情,迫使全球展開一場實驗;這場實驗凸顯學生進駐校園的大學教育所提供的全套服務,以及像Coursera等線上教育業者以超低成本提供的教育,這兩者之間的差異和成本效益的取捨。幾年前,專家就曾預測,諸如可汗學院(Khan Academy)、Cousera、Udacity、edX等大量開放式線上課程(MOOC,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會扼殺面對面的大學教育,就像數位科技淘汰了電話接線生和旅行社的工作。不過到目前為止,面對面大學教育還是禁得起時間的考驗。
目前的實驗可能會顯示,四年的面對面式大學教育不再能保有光環。各種因素顯示,顛覆高中後教育市場的時機已經成熟,而其中最明顯的因素是不斷高漲的學費,已經超過大部分家庭的負擔。新冠病毒危機或許正是那股破壞力量。我們現在如何實驗、測試、記錄、理解和因應線上教育,將決定線上教育是否與如何能發展成為未來的機會。這場實驗也會讓美國的政治論述變得更豐富。有些政治人物開出大學教育免費的政見支票;要是這場實驗證明大學教育不一定會讓人破產,那會怎麼樣?
在這次危機消退之後,最好的做法是讓所有學生回到教室,還是繼續保持現狀?或者我們會找到另外一個更好的選擇?
(周宜芳譯自2020年3月31日HBR.org數位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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